九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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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格林童话|9:30】扛不住的心动

主办方: @遇见半夏|0805x1005 

策划: @山野 

童话选题《夏娃的孩子们》

    上一棒: @酒后不闻尘 

    下一棒: @上官寒卿 


    肖战的一双长腿隐在休闲裤下,整个人缩进真皮沙发里,极致无聊地划拉手机,面前茶几上的咖啡已经凉了,他端起喝了半口便随意的放下,这时他父亲的助理端了被浓可可走过来,弯腰替换了那杯凉透的咖啡。

    肖战收了手机,端起可可,边喝边笑道:“一博,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你年纪轻轻还能给我爸当助理的原因了。”

    王一博微微弯腰,视线与肖战相抵,“我,洗耳恭听,小肖总。”

    肖战被这一声“小肖总”引得发笑,每次只要看着王一博一本正经的称呼他作“小肖总”,肖战就憋不住笑,忙举起手,摇着,“行了,‘总’我可没兴趣,也别给我大哥二哥听见了,省得他们找你麻烦。”

    王一博突然凑过来,“我不怕他们找麻烦。”就怕他们不找。

    肖战作为生帝集团总裁最小的儿子,最受宠,却也一直被自己的新爹游离在集团之外,不为旁的,就因为他是个“野种”,是生帝集团总裁肖峥铭与女明星一夜风流的产物,当然肖战自出生就给肖峥铭带了好远,为难已久的上亿项目立项并通过,于是肖战自襁褓中被接进肖家,就一直锦衣玉食的养着,而他当明星的妈,也是没享福的命,拍戏一个意外堕马,脊柱脊髓损伤严重,跟活死人也没什么分别。

    肖峥铭面上独宠小儿子,将肖战养成了个独一无二的“纨绔”,可肖战自个儿没这么堕落,从他留学去宾夕法尼亚沃顿商学院读商业与公共政策(Business and Public Policy)就能看出,当然这一切都瞒着肖家所有人,他要生帝,他要掌权。

    要说起肖战的野心,全肖家人没一个看得出,却被个外人王一博瞧得一明二白,肖战以为瞒过了所有人,却不知道自己小狐狸的一面落在王一博这里,是多招人疼。

    就在肖战准备对生帝集团股价进行清盘时,他的邮箱里突然收到了一封陌生的邮件,这封邮件的ID显示在费城,如果是费城,那肖战可太熟了,毕竟他在费城读了整整五年的书,可发件人有心隐瞒自己的身份,肖战不知对方是敌是友,但从邮件内容来看,眼下这个时候,邮件的主人算半个“友军”,他送来了可是肖家老大和老二的把柄,足以让他们在后半生吃足牢饭的把柄,可也只能算半个,因为这人精准的抓住肖战的需求,就像蛇打七寸,一击即中,这种人如果是敌,那就太可怕了。

    果然,肖战给司法检察院和市局发了过去,加上对生帝集团股价的围剿,一时生帝集团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,肖峥铭更是心绞痛突然进了医院。

    肖战捧了束浅紫色的唐菖蒲走进病房,肖峥铭的床边此时只站着王一博,他手里拿着平板正在记录生帝总裁交代的要事,见肖战一来,肖峥铭竟也不避讳了,拉住了王一博,并向着自己的小儿子招手,“小战,怎么离爸爸那么远,爸爸住两天院就没事了,只是这些天,集团有些事要交给你去处理了,不过你不用怕,有爸爸的助理帮你,没人敢置喙什么。”

    肖战像是没听见一样,还是自顾自的摆弄着他带来的唐菖蒲,肖峥铭以为这个小儿子不经事,忙慈爱的笑道:“小战啊,虽然平时爸爸心疼你,不叫你烦心集团的事务,可如今你大哥和二哥也是糊涂,犯了这些个糟心的事,眼下,爸爸就你一个好儿子了,你可不能再像往日一样成天嘻嘻哈哈的,要做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了。”

    肖战终于有了反应,他偏头扫过来,眼中再没有以往的稚气,“爸,顶天立地,您也是这样逐字逐字的教育肖裕之和肖袀之的吗?”

    肖峥铭驰骋商界这么多年,竟然没把自己的儿子看透,他松开了王一博的手,冷面道:“你先出去。”

    王一博合上平板,微微颔首,转身向外走,经过肖战身边的时候,竟被他一把抓住,“没什么是一博不能听的,正好,省得费我唇舌再说第二遍。”

    “爸,您知道我八岁的时候,读过一篇童话,叫《夏娃的孩子们》,我十分不理解,为什么上帝给夏娃漂亮的孩子们祈福,都是可以成为国王,可以成为学者,可以成为贵族,而对夏娃那些丑陋的孩子们给出的祝福,却是成为农夫,成为打鱼的,成为织布工,成为木匠苦力呢?凭什么投胎投的好,就能享受这世间的一切,投胎投的不好,就注定要成为下等人,难道人定胜天,难道我命由我不由天都是哄人玩的吗?”

    肖峥铭刚要开口,肖战另一只手忙挡在嘴边,“嘘,您先听我说完,肖裕之、肖袀之都是肖家的漂亮孩子,而我是那个见不得光的丑陋孩子,可能我是幸运的,对您来说我是lucky star,可您知道吗,我是靠着我自己好不容易才长成了您想要的样子,小的时候我只知道我的名字和大哥二哥的不一样,后来大一点了知道自己是‘野种’,我终于也能从所谓母亲的目光里,读出耻辱的阴狠,可我不在乎,因为爸,您是爱我的,然而这份爱只基于我是lucky star,我小时候惶恐,害怕爸爸的生意会不会出现亏损,如果出现亏损了,那我会不会和我的生母一样,当一个漂亮的植物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害怕这样的事情,所以表明我是去您安排好的曼哈顿读了音乐,可实际上去的是费城,我的能力足够让我被沃顿商学院录取,而我在沃顿那五年里唯一的筹谋,就是对生帝集团的并购计划,哦,说了这么多,您大概也该猜到,肖裕之行贿,肖袀之涉黄,没错,都是我。”

    肖战说话的时候,始终没有松开王一博的手,甚至手里的薄汗弄皱了他一本正经的西服,肖峥铭的脸色通红,双眼也是布满血丝,“你,你这个畜生,怎么能下死手的。”

    肖战的唇边绽开烈焰的媚笑,“我是个畜生也是您这个老畜生生的,我下的死手,您对我生母下的又是什么活手吗,现在她躺在疗养院,靠着氧气管活着,比起您来,我小巫见大巫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作乱生帝的股价,就能清盘吗?做梦吧,我还是集团最大的股东,生帝永元不可能落在你手里。”

    肖战咋舌,伸出食指摇了摇,说道:“您在生帝占股30%,肖裕之肖袀之各占8%,加上已故尊夫人手里的2%,您手上一共也就占了48%,那剩下的52%,全在我手里,您不相信?”

    肖战笑着从随身包里拿出一叠股权让渡协议的副本,轻飘飘的放在肖峥铭的腿上,肖峥铭看着上面的签名泄了气,可又不甘,顾不得手背上输液的针头,一把掀开薄毯,赤脚冲过来,却被王一博一手挡了下来,肖峥铭愣住了,王一博随即单手攀上肖战的腰身,将人搂进怀,并向后退了两步,看着痴愣的肖峥铭淡然道:“肖总,您最近的血压也不稳,请您注意!”

    肖峥铭还是不管不顾冲着他们而来,肖战被王一博护在怀里,肖峥铭动他不得,只能退而求其次,双手攥住王一博的小臂,死命的拉扯,奈何力量悬殊,一个风烛残年,一个风华正茂,怎么比的过,加上生帝集团总裁也才刚刚病发,没三两下,自己吃不住力,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肖战垂眼看着一下老了十多岁的肖峥铭,在王一博怀中轻轻扭了下腰,上前两步蹲下,“爸,您现在应该能看出,集团里素日对您俯首称臣那些股东们,不过是吸血的蚂蝗,他们在您身上吸不着血了,自然会另寻下家,生帝的股权多在他们手里一日,他们就要损失多一日的钱,有人愿意出资收购,他们自然巴不得。”

    肖战缓缓站起,“您已经六十五了,放一般家庭,早该退休,含饴弄孙了。”

    肖峥铭的双眼满是血丝,可嘴唇却如白纸,“你,你还要动他们?”

    肖战笑了,“我那三个小侄儿、小侄女,多可爱啊,我动不动他们,全看爸您应该怎么做。”

    肖峥铭吐出了口气,“我手里的股份全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您错了,我现在是大股东,还要您那些干什么,您手里的给我的生母,”肖战又回到王一博身边,叹了口气,“我到底还是不如您狠,您今后和您的孙儿们省着点花销,基金会每个月的补给自然也是够用的。”

    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协议,蹲下身,递上笔让肖峥铭签字,肖峥铭根本无法抵抗,肖战提及的基金会,可是生帝集团和他本人的死证,这些年见不得光、流动不了的黑金,都从基金会中转出,咽喉被扼在人家掌心,只能任由别人搓圆捏扁。

    肖战领着王一博上了自己的跑车,顺手摘掉了他的金丝眼镜,抿嘴轻笑,“我早就想这么做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小肖总?”

    “特别的斯文败类,特别的禁欲,特别的想让人把你弄哭。”肖战说完很满意,因为他看见一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王一博,耳尖红了。

    王一博被肖战带回了自己的公寓,地方不大,三室两厅,肖战一个人绝对够住,这里的风格极简,灰白的线条,与肖战相得益彰,可就是没什么人味,两人站在玄关处,肖战不动,王一博也不好动,因为此刻,肖战整个人伏在他怀里,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,声音软软的,对他他耳朵吹气,“王一博,说说看,是什么时候看上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小肖总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不爱听小肖总三个字,想个好听的说,现在你要回答我刚刚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费城读书的时候,你和几个白人同学,来我打工的店里点餐,你对着我笑,最后多给我了一倍小费,后来你又来了几次,我把为你点单的工作让给了我的同事,因为我看见你就心跳加快,为你点单的话,我怕手抖。”

    肖战伏在他的肩上轻声笑,“出息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像个变态一样,跟踪你,知道你在沃顿,之后就时常会去偷偷看你,机缘巧合知道了你是DT资本的负责人,而我也偷偷查了你的背景,大概猜出你要成立DT资本的初衷,是想要吞并生帝,不然你也不会以DT的名义收购生帝的股份。”

    肖战缓缓从王一博的肩头上抬起头,歪着脑袋,唇下小痣这边的嘴角上扬,“原来,那封来自费城的邮件是你发的,这么看,你对我蓄谋已久哦,王一博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能得偿所愿吗?”

    肖战笑的灿烂,“如果我说不能呢?”

    王一博没有开口,只是牵起他的手,在手背上落下一吻,肖战被一吻烫上了心尖,王一博说他自己像个变态,可这变态的模样都是肖战欢喜的样子。

    所有禁欲的人,一旦情动,如山崩如地裂,肖战看不看得到王一博被弄哭的样子,暂且不说,他自己被王一博弄的梨花带雨,哭着娇着、求着嗲着,也没能将自己从暴风骤雨里解脱出来,可偏偏嘴上求饶,身体诚实,反应给的到位,叫王一博欲罢不能,本想着初次该有节制,但他小妖精似的哼哼唧唧,那夜也长得很,梦里不知身何在,合正一晌贪欢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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